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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5章(2 / 2)

才怒从心中起、恶向胆边生地纵火烧了太子妃的寝殿。

不然怎么就那么巧,两人晨起才吵了一架,回去没多久东宫就被人烧了。

宋雪云的父亲在殿上声泪俱下地痛骂那纵火之人,非但烧了太子妃的尸身,让她连死了都不得安宁,更是让他幼子在火场之中伤了腿脚,往后都只能是个残废。

好歹也是做过太子太傅的人,其下门生众多,骂起人来也是直扎人心,方式五花八门。

文官们觉得镇北王不识好歹居然敢对太子殿下出手,武将们也个个作壁上观,权当在看热闹,独一个定北将军看在往日情谊上还为镇北王说过几句话。

只是路九修势单力薄,也不是个能说会道的性子,往往回合就败下阵来,到最后更是称病不朝。

少了路九修帮忙,柳亭每日上朝堪比当年在朔北打仗,次次都被文官变着花样地参,就连他今日踏进金殿多瞥了一处空当一眼都要被拿出来说事,说他定是在观瞧太子殿下的踪迹,试图再下一次黑手。

当然,意思是这么个意思,在今上面前说的话自然要文雅许多,但不妨碍文官们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的架势是摆出来了。

不止朝堂,就连民间也忽地多出了一大批义愤填膺的文人,游走在各大茶楼,讲述着相差无几的故事。

就连街头巷尾的孩子都能唱上几句文人们编撰的歌谣,让柳亭回府的路上耳朵都不得清净。

“太子妃心善如仙,偏有丑陋妖魔生嫉恨。”

“纵火烧宫不要脸,偏生装作没事人。”

“这坏人真是羞羞羞,我家街尾的那个傻子阿明都知道做错事要认的!”一群孩子围在一起,为首的是个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,她手里攥着一把糖葫芦,一边讲一边给孩子们发,惹得他们争相应合。

“对对对,晚晚说得对!”

“这种坏人就该、就该拉去菜市场砍头!”小孩子不懂事,只能学着在茶馆里指点江山的人说话,这菜市场砍头的说法就是他从一个穷酸的老秀才那里学来的。

“可是,坏人叫什么名字呀?”

被问出了致命的问题,那叫做晚晚的小姑娘摇头晃脑的,像是在努力回忆,而后便拿糖葫芦的木签一敲手心,恍然大悟道:“啊!是叫什么杨柳的人,总之就是这个什么柳,是个十足十的坏人。”

小孩子嗓音尖利,在一片嘈杂的叫卖声中直直地穿过轿帘,扎在了柳亭心里。

他本是为了家中孩子来此买些糕点,这才命人停了马车去排队,谁知就停留这一会儿的时间,便听得了这一番甚不中听的言语。

驾车的马夫恨不得此时能找个洞缩进去,他寻这地儿停车也是看此处小巷寂静,谁知车刚停好就进来这么一群孩子。

进来也便算了,偏生说得还是自家王爷的事儿。

本来这些天王爷就为这事儿心烦,府里不知多少人都吃了挂落,今日这么一遭,八成是要算在他头上了。

可即便如此,这些孩子们堵在巷口,便是他想换个地方停车也做不到,只能沉默着。

半晌,那些孩子们各自领了糖葫芦,哼着歌谣散了去,马夫便翘首以盼地望着巷口,希望刚才去买糕点的侍从能快些回来,救他于水火之中。

可他望穿秋水地盼,没盼到人回来,倒盼到马车里的王爷发话了。

“问问宋文是怎么回事,等了这么久都没拿到,再不回去,颜儿便要闹了。”

这声音听着没什么变化,语调平稳,甚至还带着些温和。

“好,小的这就去。”马夫应了一声,才从马车上跳下来,巷口便走进来一个人影,再一瞧,正是两人方才提起的宋文。

那人着深蓝长衫,袍角不知为何沾了灰尘,两只手都提满了油纸包,冲着这边露出个讨好的笑来。

“那边排队的人太多,就多费了些时间。”

“但我抢到了小姐最喜欢的莲花酥,还特意多买了份杏仁酪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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