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看,总也不是说风就是雨,看铺子也好,置屋子也罢,都得讲究缘分。”
陈三芳点头:“是这理儿,只大福去城里读书的事情却已耽搁不得,早一日去读也早一日受教。
俺明朝先去探问一下珍儿的口风,若方便,就教大福先去借住,不合适,俺们另又想法子。”
范景见此,嘱咐了陈三芳一句:“别为难了珍儿。”
他是怕骆家人不乐意,二一则,去年初珍儿才生了个大胖小子,幼子少不得要费心思照顾,只恐珍儿劳累。
“俺晓得轻重。”
翌日,陈三芳教二喜预备了四大箩筐的应季瓜菜,驾着车子去了骆家。
珍儿见她娘过来,心头欢喜,连吆喝了家里头的小丫头预备了陈三芳爱吃的饮子和米糕来:“娘过来耍便是,如何又拿这样多的东西。”
她瞧着鲜嫩的瓜菜,且还带着些水露,八成是一早地里头才摘下的。
陈三芳道:“都是自家地里头的,吃都吃不完。你哥哥、哥夫这两年一直都在各乡里置买土地,家里头的雇农隔三差五的总也送些瓜菜来,都轮不着吃俺们自家里的。你哥夫便说想弄一处新铺子来,卖瓜菜。”
“你们在城里头得买菜吃,虽说花不得几个菜钱,但到底不如自家地里的新鲜。送一筐子与你公爹和婆婆,再送一筐子与你大哥大嫂,自留下的也不多。”
珍儿心头感动,她道:“哥哥、哥夫总是那样能干。娘与我想得多周到。”
陈三芳看着面色红润的珍儿,拉着她的手拍道:“家里头时时都惦记你,瞧你在骆家日子不差,也都安心感慰。”
“我在骆家一切都好,公爹婆婆不寻我的事,大哥大嫂掌着家里,却待我和善,川宜上进,中了秀才也不懈怠,还在想往上头走。”
陈三芳点头,心中很是满意,倒是借着这话头,她道:“说起读书上进,大福这孩子倒是也有些心。
徐夫子想把他们家十五接回城里头教养,念着两个孩子总一道读书勉励,想教大福也去私塾里一起读书。”